俄罗斯苏-30战机工厂测试时坠毁 凸显战争压力

【军武次位面】作者：乐乐

10月23日，俄罗斯航空工业再传悲剧，继17日一架苏-34战斗轰炸机在训练中意外坠毁后，隶属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的一架苏-30多用途战机，也在飞行测试中坠机。相比于苏-34坠毁造成多名普通民众伤亡的悲惨一幕，苏-30并没有造成附带伤害，但两名飞行员却未能跳伞，当场身亡（苏-34的两名飞行员成功跳伞）。由于苏-34和苏-30同属著名的苏-27“侧卫”技术序列，并且国内也大量引进了苏-27“侧卫”系列，甚至是技术上更加接近的苏-30MKK战机，使得两次间隔时间极短的坠机事件，引起了国内舆论的极大关注。

▲据说是此次苏-30坠毁现场

按照俄罗斯媒体的报道，此次失事的苏-30，当时是在和另一架苏-30进行空中飞行测试。在友机顺利返回后，失事的苏-30却一直没有回应，最后在约20分钟后发生意外。从现场监控视频来看，苏-30坠毁前俯冲角度较大、速度很快，整体飞行轨迹较为平直，缺乏人为调整的迹象。再考虑两名飞行员都没有跳伞，部分俄媒报道的“机舱失压、氧气设备发生故障”，导致飞行员失去对飞机的控制最终坠毁，也确实很有可能。不过，当下最主要的问题，还是弄清楚这个故障，究竟是偶发意外，还是长期存在并隐藏很深。

▲在印度空军中大量装备的苏-30MKI

就目前来说，俄罗斯空中部队一共装备了三款苏-30战机，总体上可以分为两个支线，即苏-30MKK和苏-30MKI。在1996年，中国和印度同时看上了苏-30的发展前景，分别与俄罗斯合作发展了苏-30衍生型号，其中中国得到的是苏-30MKK，印度则是苏-30MKI。前者技术水平略低，但成熟性比较理想，并且中航工业在后期发展中还成功吸收其核心思想，推出了更胜一筹的国产歼-16。而后者的理论技术水平较高（特别是矢量推力发动机的应用，大幅强化了其机动性能），但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形成战斗力，如今印度空军装备了约260架，是其头号主力。

▲非常少见的俄军苏-30M2战机

在向中国和印度出口苏-30后，俄罗斯鉴于自身战机的老化水平很严重，因此利用成熟的出口生产线，采购了满足自身需求的衍生型号。其中苏-30MKK的俄方自用版本被称为苏-30M2，由于性能不是很符合其需求，采购数量只有12架（有传闻称是用来当教练机使用），之后俄方再也没有装备。相比之下，更先进且经过印度检验的苏-30MKI，就很受俄方青睐，自用版本苏-30SM大量装备于俄罗斯空天军和海航陆基部队，甚至还直接促进了苏-35S的诞生。值得一提的是，早期苏-30SM和印度苏-30MKI一样，都搭载来自法国的先进航电，在2014年国际局势骤变后，才由俄罗斯国产航电取而代之。

▲俄军装备100余架的苏-30SM

至于俄军装备的第三款苏-30战机，则是苏-30SM的进化版——苏-30SM2，这是一款以苏-30SM为底子，加上苏-35S的核心技术：AL-41F-1S发动机、“雪豹-E”无源相控阵雷达得来的改进型号。在2022年2月，即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开始前夜，首批4架苏-30SM2交付俄罗斯海航使用。从外界观察到的实际情况来看，首批苏-30SM2的发动机并没有更换，仍然是旧式AL-31FP，但座舱周围电子设备出现一定改动，表明其雷达和航电应该有所升级。考虑到之前曾有俄媒报道，称苏-30SM2与新发动机的整合遇到技术困难，需要到2023年底才能完成，这种以半成品过渡来满足装备需求也很正常。

▲首批交付的4架苏-30SM2战机

此次意外失事的苏-30，正是隶属生产苏-30SM系列的伊尔库次克制造厂，因此可以确认其就是苏-30SM系列战机。而从技术上来说，飞行测试一般分为两种，即技术测试和出厂测试，其中前者主要是用来测试新技术或新装备，后者则是测试新飞机的可靠性，然后再交付作战部队。此次苏-30SM是以双机编队飞行，属于出厂测试的可能性较大，那么其就是最新版苏-30SM2（苏-30SM已经停产）。如果是技术测试，那么考虑到苏-30SM2的整合尚未完成，特别是新发动机与航电配合带来的改动，同样大概率是苏-30SM2。不过，鉴于当下俄军苏-30SM在乌克兰战场上表现不佳，也存在设计单位针对前线需求进行改进，由苏-30SM负责测试的可能，只是可能性较小。

▲处于测试阶段的苏-30SM2

再考虑到俄军苏-30SM以及其技术前身印度苏-30MKI已经使用多年，经过数以万计的飞行检验，不太可能存在这种容易引发坠毁的严重故障，因此，这次苏-30坠机事件，是新式苏-30SM2航电配套更新，引入部分新元素导致意外的可能性很大。至于引发“机舱失压、氧气设备发生故障”的直接原因，偶发性技术问题最有可能，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高技术装备，设计、制造难度并不夸张。当然，如果是这种情况，俄罗斯航空工业之前生产的“侧卫”系列，也就不存在类似的技术风险，其中就包括我国多年引进的各种“侧卫”。

▲国内引进的苏-30MKK整体表现良好

最后值得一提的是，无论是之前苏-34在训练中坠毁，还是此次苏-30在测试中失事，暴露出的都是一些小问题。表明在前线战事进展不顺的直接刺激下，后方承担的压力越来越大，很多原本可以避免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被忽视，最终酿成了悲剧。事实上，工业从来就是一个很残忍的领域，任何工业生产体系在过程中疏忽或者糊弄，最终一定会在终端表现出来。俄罗斯航空工业在6天内发生两起严重意外，意味着着在背后还有数以百计、千记的中小型事故没有被发现，或者没有得到重视。如果俄罗斯方面不能清晰认识到这一问题，并且予以调整，那么类似悲剧大概率还会发生。